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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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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翼的天使

天才灌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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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鸦设计师

发表于 2006-6-4 11: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 / 晓寒



    在这个世界上,极致本不存在。
  而渴望极致的人常常忍受不了平凡,对渴望极致的人来讲,追求极致的过程也正是梦碎的过程,那是一种刻骨铬心的疼痛。
  当玫发现自己所追求的“极致”原来也是一个打碎的花瓶时,她对这个世界彻底地失望。
  现在玫依然住在旧旧的寝室楼里。这楼有着许多年的悠久历史了,现在也美其名曰“大学生宿舍”,让听说过没见过的人对之浮想联翩,它每年送走大批成家立业的大男大女,又迎来刚刚从大学校门迈出的男孩女孩。最初玫进来时就想必须在两年之内搬出去,“若住上三年五载,我非疯了不可!”她曾对海这么说过。可今年已是第六个年头了,玫还相当清醒地活着,只是活得不如刚来时那么明亮罢了。
  玫和白雪住一个寝室,二楼朝阳的一小间,她们已合住了六年。
  寝室门边上有个鼠洞,白雪夜里不回来的时候,玫总是担心从那洞里钻出个什么来,她从小就很怕鼠,她不明白楼房里怎么也会有鼠洞,是这楼的历史太悠久了吧。她常常一夜夜亮着灯,直到实在疲惫极了才能睡去。老天很会捉弄玫,她恰恰属鼠,而白雪属狗。
  对门寝室有三个女孩,其中有一个很艳冶,常招来年轻的男人穿梭着进进出出,其他两个女孩倒是没有男朋友,却总是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放录音机,偶尔她们也唱也跳,还会把吉它弄得声嘶力竭。每每对门的男男女女翻天覆地时,玫和白雪蜷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掩住耳朵象经历地震,耐力达到极限时,白雪就会翻身下床冲到对门门前大叫大嚷一番,玫只是静静地躺着看书,或者用耳塞机听理查德的钢琴曲,对玫来讲,音乐和书是最好的息怒工具。
  有一次白雪故伎重演也未能奏效后,她便对玫说:“你真该搬走,你神经衰弱。”玫放下手中的书,懒懒地伸了一下腰:“我有耐心等着她们三个嫁走。”玫知道白雪,她总是嫌宿舍里有玫而不能随便把男人领回来,玫每次洞悉白雪的心意之后都会令白雪哑口无言。
  但白雪那天心情不错,“也许我真快走了,你是不是应该祝福我?”她细声细气地用一种得意的目光望着玫:“你还爱着海?”
  “我不习惯有人提到海。”玫避开白雪的目光愤愤地背转身,“砰”地按响了录音机,录音机里恰恰传出毛宁的《晚秋》:“早知道相爱却又注定要分手……”玫恨恨地关掉电源,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后来,白雪便悄悄地走出去了。
  玫和白雪并不和睦,几年前她们就都希望有个人搬走,互相留个自由的空间,白雪也嗜好孤独,而玫又总是能看透她极力掩饰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落寞,白雪就恨玫那双能透一切的眼睛,两个大龄女子都有着沧桑人世的体验,相互都感到厌倦。
  不是冤家不聚头,是命,玫想,有时玫很信命。
  白雪总会在玫快要忘记海时提到海,那是玫最痛的一道疤,层层结痂。
  玫刚搬进大学生宿舍时根本就没注意门后那个鼠洞,也许它当时不存在,也许存在而被玫忽略了。玫也不再记得对门的两个前任女孩是否和现在一样覆地翻天。那时,玫心里有着一份美丽的爱情。
  玫并不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但她很出众,总是精致得象个公主,聪明、敏锐、纤弱而清雅,贵族味极浓,这份与生俱来的气质打动过好多男孩,而让玫倾心的只有一个,一个玫认为完美得近于极致的男孩子,在最后的信中那男孩说:“我一定碾碎了你所有透明的向往,你恨我吧。所有的往事会如同时装一样过时,我们曾经绮丽的梦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斑驳而古老,我不配做你心中那个极致的人。忘了我吧!”那一次玫抚着他的信哭了很久。
  那男孩就是海。
  认识海时玫十六岁。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夏末,玫去乡下一个亲属家探亲,其时正是割麦的季节,在一片片麦浪之中,玫望见一个着太阳帽清秀挺拔的男孩,他还未发育成熟的纤细的手臂握着一把大大的镰刀,神情有些抑郁。玫便走过去,十六岁的玫喜欢清爽秀气的男孩。
  玫走过去之后才发现海不仅仅清秀,他还有着不群的近乎一种飘逸的气质,在那个乡下那个年龄的男孩绝对少有的一种气质。
  “你真不象一个农民的儿子。”玫一点也不掩示她的惊异。
  当海和玫坐在一起谈论海明巍、萨特、尼采,还有席幕蓉和三毛的时候,他们更加惊异地发现:性格、志趣、思想都近于神奇地相似相同。海的诗写得很帅,玫的散文也写得精巧别致。海沉稳成熟,玫明丽纯净。他们都说那个夏日的午后是前世的缘份,十六岁的玫对海有着近于膜拜的一种情感,她一直称她十六岁的花只开那一季。
  那个暑假结束时玫返回城里,海一直送她到村口的老榆树下,午后的阳光把老榆树的叶子烧灸得墨绿油亮。当玫挥手告别时她突然哭了。
  海递给玫一块洁白的手帕,又递给她一个长信封,一瞬间玫停止了流泪,然后傻气地望住海,他抑郁的眼眸里放出了一种少有的光华,那封信是北方一所名牌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海终于如愿以偿。过了好一段时间,玫又开始大滴大滴地落泪,抓住海的手又哭又笑:“海你是最棒的男孩,你是最棒的!”
  那一年海十九岁。
  往事非烟,玫却不敢回首。
  那一年海上大学后,玫便安安静静地在学校里苦读了,偶尔收到海从远方大学寄来的信和贺卡,为了那一份温馨的鼓励和期待,玫彻夜奋战,她的目标就是海所在的那所梦绕魂牵的大学。
  参加高考的那年夏天总有雨。玫在初雨的季节里病倒了,一直到黑色的七月。那三天的考场煎熬是在病痛中挺过去的,答数学卷的时候,她刚刚输完液。老天还算没有辜负玫,她考取了,却永远和海所在的那所名牌大学失之交臂。
  玫接到录取通书的时候,她没想过复读。她只想早点毕业。她是那种渴望纯情、清灵含蓄的女孩子,三年了,她一直把那个字深深地埋在心底。而海也从未说过什么,心照不宣,是那种灵魂深处的默契和相知,纯净的情感就象一朵花,默默地美丽地开在他们心灵深处的角落,虽然没有在阳光下,却丝毫不减它的明艳。玫不想让海再刻骨铬心地等,海已快大学毕业了。
  玫到大学报到的时候,海正赶上实习。海去送玫,在那个偏远的小城那个不大的学院里,海和玫成为新生中的一道亮丽的风景。几乎所有的玫的同学都知道了玫有个挺拔潇洒的男朋友。
  这一点后来让玫的大学日子过得清清淡淡,无风无浪。因为没有哪个男孩子可能自信比海更完美更极致。
  安顿好玫后,海要赶去实习,临走,海在车站里第一次把玫揽在胸前,轻吻她的柔发:“我等你,等你毕业,等你长大。”这句话让玫泪若泉涌,在以后的许多年里,玫的耳际总是萦绕着海的这句话,仿佛就在身边,仿佛他温热的呼吸还在头顶盘旋。在玫整个年少青春的天空里,海是她的全部。玫陷在纯真的情感里太深太深。
  玫和海没有花前月下,但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彼此,鸿雁传书,在每个寂寥的夜晚,玫总是守在窗前等流星,她要许无数个心愿,为海、为自己、为以后他们共同设计的家……
  玫大二时,海就毕业了,留了校,23岁的海做了校办厂厂长助理,他是那么出色,无论是外表还是才干。现在,玫有时突发奇想,海不那么英秀挺拔不那么才华横溢就好了。他的曾经引以为玫的自豪的外表成了玫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痛。
  白雪回来了,玫脸上还依稀有浅浅的泪痕。白雪很友好地坐到玫的床头,拍了一下玫的肩:“你呀,现实一点,找个男人成家算了。好男人到处都是。”白雪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清的笑意,很灿烂:“我快结婚了,祝福我吧。到时你可要做我的伴娘呀!”
  “闪电式?”玫皱了一下眉。
  白雪第一次很大度地扬了扬手:“我们合住了六年,这六年的时光虽有很多不愉快,但想到我们马上就分开了,还真有些留恋。”玫听出了白雪那种发自肺腑的语气,突然间发觉白雪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真要走时还确实有了一种不舍。也许,人只有到失去的时候才觉察到过去的时光其实也有许多是美好的。
  “老公是做什么的?这么快?”玫欠起身,揽住白雪的肩。
  “老总呀,我们市一家私企的老总。就是人矮点,又胖点。不过对我可是蛮好的。”白雪丰润的脸上光华四射。
  白雪今年已二十九岁。男朋友从大学毕业开始谈,几乎遍及了各行各业的男士,却一个也没成。要论白雪的条件是很不容易成为老姑娘的,她不仅漂亮,而且很会包装自己,又有着很高的学历。许多男孩子她都曾宣布过是她的准丈夫了,可后来还是一个个离去了。白雪一天天孤僻、一天天暴燥,这一点让玫从心里看不起她,而白雪则对玫的不屑和清傲深恶痛绝,这也正是导致两个不和的主要原因。
  在白雪的鼓动下,玫净了脸,画了点淡妆,去陪白雪到婚纱店试服装。一时间,两人亲密得像姐妹。白雪不断地重复着:“怎么我们原来没这么好呢?”玫就淡淡地笑:“祝福你,白雪。真心的!”白雪便揽住玫,开心地哼着歌。
  走进全市最有名气的“钟爱一生”婚纱店,琳琅满目的婚纱和礼服让玫有种幌如隔世的感觉。多少年前,她不只一次地憧憬过自己也能小鸟依人般穿上雪白的婚纱,挽住海有力的手臂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今,那个梦想已永远成为了幻想。
  那年玫大学毕业时,海已是那个校办厂的副厂长了,玫分配到单位报到的时候,海正忙,一个华人外企的董事长正在和他谈一笔生意。玫说把我调到你的城市吧,我们结婚。海说我的事业正如日中天,我要先安排好了,再等等。
  玫便听话地象个快乐的小鸟去上班了,虽然她对大学生宿舍的条件极其不满意,但她想很快海的喜车就会把她接走。她相信海就象相信自己一样。为了这前生注定的缘,她做了多少年心如止水的等待啊。
  玫上班半年之后,海抽空来玫的城市看她。
  海很明显地憔悴了,玫雀跃着双手围住他的腰:“为了工作也不能这样苦自己。”海站在旧旧的宿舍门前,看着玫临窗的床。窗上那因缺一块玻璃而临时挡风的塑料布,海的眼里有了点点泪光。而玫丝毫没有注意到海的情绪变化,只顾欢天喜地地用小电炉子做饭、炒菜,像个温馨的小主妇。
  吃饭的时候,白雪借故出去了,玫那天特别感激白雪。海的眼里终于涌出了两行热泪:“玫,我真的不忍心把你留在这里……”“快吃吧,菜都凉了,挺好的。”玫的脸上灿烂如花,一个心中溢满爱的女孩子,从不把生活中的苦看成一种羁绊。
  吃过饭,玫就象个孩子一样伏在海的肩上,微微瞌着双目,静静地听海的心跳,夜色渐浓,白雪打电话说她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不回来了。玫就想留住海,但海却很坚决地走了,去了一家旅店。道晚安的时候,玫惊惧地发现海的手彻骨地凉,海的唇干燥而冰冷。后来她才顿悟海来看她时已决定离开她了,只是他还有些稍稍的犹豫。
  海走后就发来了给玫的分手信。五色的天空一下子灰暗了,玫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玫有种痛不欲生的沉重,这份沉重瞬息来临,让玫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海又遭遇了一次恋情。
  早在玫毕业时海忙着谈生意的那位华侨外企的老总看中了海,并以重金聘用。而后不久那位董事长的千金从国外归来对海一见钟情,象许多影视剧上演的剧情一样,年迈的董事长以整个上百万的资产作为嫁妆,以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的身份作为筹码,让海娶他的女儿。这一切对海来讲简直是不可思议,尽管他已是一个副厂长了,但与一个巨资百万的企业老总海清楚这之间的距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象一个既甜蜜又苦涩的诱惑。海时刻不忘自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是个挥着镰刀在午后的阳光下洒汗如雨的农村孩子,他羡慕那些走出校门就能指点江山的年轻人,靠着父辈的伟业缩短与成功颠峰的距离。海犹疑着,一面是刻骨铭心山盟海誓的爱情,一面是飞黄腾达激扬商海的前程,海痛苦辗转,最终他选择了放弃玫。
  白雪的婚期很快就到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白雪格外的艳丽,伴在身旁的玫相比之下显得很单薄很苍白。白雪欢快地叮嘱玫一定要开心点,结过婚请玫到家吃饭。玫说你真的走了,我最担忧的就是门后那个鼠洞。白雪就咯咯地笑,笑出了眼泪。
  玫知道,白雪是被恋爱吓怕了,她是那么急于把自己嫁掉。玫见过她的那个老公,不穿高跟鞋的白雪还比他高些,一脸的青春痘让那张胖脸更生动了些,但脾气似乎好些,对白雪呵护备至。
  玫突然间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如潮如澜的痛,这就是女性的人生,曾经高傲曾经矫情的白雪,最终的婚姻也不过如此。
  玫伴着白雪一步步走入人声鼎沸的婚典礼堂,从人群中穿过的时候,玫遇上了她最没想到会遇上的人——五年不见的海。
  海和白雪的老公是业务上合作的伙伴,他是特地远程赶来道贺的。也许真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巧合。
  三十几岁的海明显地衰老憔悴了,明亮有神的眼眸里有了一种无边的落寞和忧郁,玫好象又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玫扭曲着脸想避开海的注视,海还是很冲动地拦在新郎新娘前面,在白雪的惊讶中他拉过玫的手,玫的小手在海那略微浸汗的大手里颤抖,心也不住地轻颤着。玫用目光含蓄地制止了海,轻轻地温柔地从海的大手中抽离而去。面对海深情热烈的注视,玫有了一种温馨的甜蜜的晕眩。
  白雪的婚礼结束了,玫也一再告诉自己:和海也一切都结束了。只是海一直藏在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过得好吗?他为什么憔悴?他醉心的事业如何了?玫在心底设了无数个问号,不想知道,却又那么挂怀。玫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于海,为什么唯一没有的就是恨呢?事实上,玫曾多么深多么痛地恨过海,在刚刚分手的那些日子里。而今,是岁月冲淡了这一切么?或者是爱一个人情到深处真的会无怨无悔么?
  玫决定逃开。利用上洗手间的空隙,玫打的离开了酒店,去哪呢?玫漫无目的地在商场下了车,在旁边一家麦肯姆的西餐店里,玫坐了整整一下午,喝掉了四瓶可乐,好在西餐店里人少,侍应生也没有催她。结帐后玫还是漫无目的。她就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穿过陌生的人群,她感到了百无聊赖的寂寞。是的,玫不快乐,但玫很安静地生活工作着,她已习惯了这种宁静,是海打碎了这份宁静,她真的有点恨海了。
  华灯初上,玫踽踽地走回大学生宿舍,当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从昏暗的走廊尽头走出了海,一时间,两人相望无语。
  后来,海告诉玫他在她的门前整整站了一个下午,海把玫拥进怀里,玫轻轻啜泣着,海也有些哽咽:“玫,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孤身一人这么多年。”玫靠进海的怀里,才知自己这么多年想要的是什么,她对海的爱已痛入骨髓,她忽然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五年里自己错过了多少次缘份多少个不乏优秀的男孩。为的只是等海来圆她多年的梦想么?今夜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她只拥有海。
  那晚海留在了玫的宿舍。
  第二天,海就到附近的工地要了一些水泥,三下两下就把那个令玫一直心悸的鼠洞修复了。玫在旁静静地笑:“这么简单呀?”“是你心事重,把事情给搞复杂了。”海一边挽着脏兮兮的袖子一边亲密地刮了一下玫的鼻子。
  玫向公司请了几天假,然后和海一起出游,象年少时一样逛公园、吃冰点、到森林乐园做野炊——多少年了,两个人都感到青春已褪色,心已不再年轻,但短短几日,海和玫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和相知又重新被捡拾回来。一时间,两人都很忘我。
  几天后,海返回他的城市。他让玫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马上离婚,他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不愿再失去玫。
  玫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忧郁的眼神望住海:“别给我太多的承诺,我们的心都已不堪重负。”海依依地握别了玫,他清瘦的面上又有了点点泪痕。玫说:“我都已无泪,你还是男子汉呢!”海便转身离去。
  海走的第二天,玫打点了一切行囊,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书,向白雪告别,向那个并不十分醒目的鼠洞告别,玫启程南下,去了海口。临走她给海挂了一次电话:“好好忙你的事业吧!我们注定没有结果的。不要找我。”玫还想说谢谢你让我拥有了你,虽然并不多,但我已满足。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等到海嘶哑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玫你听我说——”玫只说了一句:“其实相见不如怀念。”然后决然地挂断了电话。
  玫知道海若放弃他这么多年的一切会有多么难,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真正放弃或者放弃之后他们的结合会不会圆满,玫怕等到答案后会更深地伤害自己,还是不知道答案为好,给爱留一个空间,在玫坐上去海南的列车时,她真的在车厢里听到那英的那首《相见不如怀念》。玫用逃开来为这个爱情故事画上了句号。
  一年多以后,从白雪的来信中玫得知白雪生了一个胖胖的女儿,又听说海的妻子也有了身孕,海的公司越做越大了。玫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一颗大大的泪珠从颊上滑过,但心不再搅痛。也许,自己也该嫁人了,玫想。




P.S. 這個味道 很好
沙發不佔啦 大家慢坐 等下我會叫人把我的蓆夢思搬進來 呵..
很多東西貌似看清了 又有誰知道呢 慶幸曾經無知過 並在一些人眼裏無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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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4 16: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第三次`````

我背血色十字行走 听一只壁虎传教 安静的砸碎 米加勒的头骨 亡者的呼唤涌出的音符 黑色的双翼 灵魂的 羽毛飘散堕落的自由是生命的回响 自由的堕落是绝望的号角   用骨骸当我的竖琴 弹奏 梦想的彼岸 я тебя любл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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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10: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选择相见的好
javier ma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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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11:5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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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6 12:2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是..
除非..對不愛的 哈哈哈
很多東西貌似看清了 又有誰知道呢 慶幸曾經無知過 並在一些人眼裏無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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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13:53: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怀念
那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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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6 15: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怕了懷念 才要相見
誰知見的時候甚是想念
見過之後更加懷念
很多東西貌似看清了 又有誰知道呢 慶幸曾經無知過 並在一些人眼裏無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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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15: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对面那个坐着呦
还想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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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6 16:05:1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山歌唱瘋啦?
很多東西貌似看清了 又有誰知道呢 慶幸曾經無知過 並在一些人眼裏無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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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16: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相当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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