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河妖

熊熊不二

三十三） 站尸

走了几步，身后的石壁上慢慢落下了一块石闸。那石闸与石壁紧贴得看不出一丝的缝隙，而且下落时是缓缓落下一点声响也没有。事已至此，两个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了进去。本来是预想着对方会耍什么花样来个突然袭击，没想到进了那室内后却发现说话的人不见了！准确地说是室里看不见有活人，但在室内的一角却立有四具令人毛骨耸然的干尸！

那些干尸身上穿着军装，看衣服的样子还是同之前遇见那些路上死了的人是同一批人。不过这四具尸体都像楼兰古尸一样失水干瘪了，脸上恐怖地露出两行牙齿。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四具干尸竟然是站立在那里的，姿势与活人无异！

在室的右方有五处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入口，其中的一个前面还点有一支蜡烛。“喂，你们又躲哪里去了？”阿九对通道那边喊了一句。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应。我与阿九打了个眼色，两个人向那边靠了过去。绕到了第一个通道口，两个人猛地跃过它前面同时狼眼向里面乱射了一通。

一冲而过后两个人各躲到了通道口两边的岩壁处。刚才的一下是想给暗处的人一个突然袭击好搞清楚内里的情况的，没想到就在狼眼的强光一闪间我发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情况：那条窄道只有两三米深！我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阿九他好像也发现了这情况，打了手电探出头往里面照了照。通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确空是空荡荡的只有不到三米的深度。

这个时候还以为那是一条没完成的通道，但接下来连续看完了剩下的四处入口，我与阿九都不禁傻眼了。连点有蜡烛在内的那个入口，五个入口竟都是一样的只有不到三米深的通道！而且看上去通道尽头的岩壁都像是没完工那样粗糙，看不出一点可以活动的痕迹！

这样一来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开始有点糊涂了，弄不明白这些躲在暗处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去了哪里了。如果说要害我们的，干脆不让我们进来就是了；如果不是那又什么躲躲闪闪的呢？虽然五个入口看似没有出路，但其中一个入口那里点有蜡烛，很显然是给我们指路。虽说估计是这样，不过看着那四具站立在那里的干尸，又未免有点心寒。我想这几具尸体告诉我们一个很清晰的信息：如果误进了其它的通道，那下场只有那样。

再四下看了一看，这里四周都看不出有哪个地方比较特别，看来想找到打开进来的机关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个室内的空间并不大，我想用不着多少的时间就会耗尽氧气。看来眼前也只好赌一赌点有蜡烛那条通道是不是另有出路。把这想法对阿九一说，阿九也点头同意。现在来到这里，已经有点背水一战的味道了。如果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恐怕我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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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意是这么定，但临进那条通前我还是在各个通道口上细细地看了一遍。证实了其它的洞口前没有蜡油留下的痕迹，看来对方也没有刻意移动蜡烛来算计我们。既然是这样那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去看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入那条通道，直到就要碰到那通道底的石壁了，但四周没发生任何的一点变化。那就怪了，难不成这里不是一条离开的通道？原本我还以为又会像之前的那样石壁会出奇不意的打开一个入口，却没想到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重量不够？还是没踩准那些机关？想到这我前前后后地跳了一遍，但四周仍旧是文丝不动。阿九见我在乱跳，他也伸手在岩石上乱摸了一通，不过除了被划破了点手皮外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距阿爷啊！”在前面的阿九开始有点毛燥了，骂了一句后一脚狠狠在踢在了石壁上。没想到他这一脚却把石壁踢得后退了一些！不是吧？这么个搞？阿九与我对望了一下都觉得有点出奇。不过既然石壁动了一点，那说不定真的能推开。两个人见有点眉目，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合力一推，看似浑然一体的石壁竟是一道活门！一推之下竟然又打开了一条通道！

不太远的地方仍旧有暗黄的蜡光在晃动，前方似乎还是一间小室。自从进了这里，两个人的大脑都惊异得有点麻木了。见前方出现了去路，也省得商量了，一前一后地就穿过了窄道向那边走了过去。

出了窄道，尽头处又是一个小室。最先吸引住我俩个的是四周十多具的尸体。那些尸体和之前见到的四具一样，都是站在那里的。唯一有不相同的是其中有三具的尸体没有干瘪，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军服，而是那种地质工作人的服装。其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看上去年龄很大，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三具尸体的外面都有一层好像带有光泽的东西，就在三具尸体旁边的一个入口上又点上了一支蜡烛。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活人的关系，也可能是第一次见到一位老者的尸体，阿九这时显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这也难怪，一路上我们见到的那些可以分辨的尸体都是青年男性。这是第一次发现有年龄这么大的老者，再加上进来时听到的那把苍老的声音，不免令人有点毛骨耸然。

“你看是怎么回事，大哥？”阿九看着那具老者的尸体问。我走了过去用qiang挑了一下那几具尸体，发现他们身上那层光泽是蜡质的反光。几个人好像被溶蜡泡过一样成了蜡人了，看样子他们多半也是中了机关。
“可能我们有点先入为主了。在这层鬼楼外面可能有好多的隐蔽入口，我们走的只是其中的一处。按陶团长的笔记，他们在第五层时剩了107人，到第八层里就只剩了18人了。如果没猜错，这个室内可能很接近第八层了。这些人在之前可以牺牲的都牺牲了，这几个人可能是比较关键的人物，尤其是这位上了年龄的，说不定就是某方面的顶尖专家。所以一路上都受到保护。只是来到这里后……”说到这我自己也很难说下去，感到鼻尖有点发酸。这些人看着同伙一个个地死在路上，最终自己也要冒死向前去试探出路，当时的情形会是多悲壮。只是现在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应该是死在探路的通道里，为什么尸体又会被人搬回到室内如同摆设一样放着呢？

点有蜡烛的那个入口和先前经过的那个区别不大，只是稍为宽了一点，里面的通道也比之前走过的那条长。与阿九站在那入口前沉默了一阵子，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时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往回走又没有去路；再往前走又可能真的九死一生。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我也十分想知道这团人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站了好一会，阿九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这时我也看着他。突然这小子一把拉下了面上的防毒面具：“距阿爷啊，死就死拉！”看到阿九的样子我心头也忽然一热，他奶奶的！人家几百号人也死在这里，况且里面现在还躲着一群不知是什么人，既然他们都能走了，难道我们两个还怕它不成？想到这里我也脱掉了脸上的防毒面具，心把一横决定阿鼻地狱也去闯它一闯！

阿九见我也脱了防毒面具向我伸出了拳头，我也抓拳与他拳头一撞，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同时喊了一句：好！有前无后，打死罢就！话音落过我端起qiang率先就冲入了那条通道中。既然是不能离开，那就豁出去了，两个人冲到了通道尽头的石壁同时用力一踢，那石壁又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没想到这石壁后没有了通道，竟然直接就是一个穴室！这个室里没有尸体，也没有之前的那些入口。在穴室的中间点有一支蜡烛，室内空空的也没有人。与阿九走进了那穴室之中，只见在四周连同我们进来的那个地方共有八面的石门。每个门上都有一张不同模样的鬼脸，表情或笑或怒，但无论是什么表情都是一样的狰狞恐怖。除了我们自己从里面打开的那一面，在室的右边还有一道石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向下的石阶。石阶是圆转而下的，所以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通向那里。

“会是通向第八层的路吗？”阿九站在石阶前问。“有这种可能。这班家伙一直的在躲，可能是想引我们到第八层去。”我想了想后说。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做，但从目前发生的事看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去不去？”阿九又问了一句，说话间已经紧了紧手中的qiang。

“去！干嘛不去？小喇叭，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忽然我又想起在出口时与师傅被袭的情景。感觉这伙人就在眼前了，心中敝着这口闷气不吐不舒服。阿九见我坚决的态度也肯定地点了点头，直奔那条石阶就走了下去。虽说是抱着一追到底的态度，但还是得抱万二分的小心，在这鬼地方可能只要向前一步就会随时要了人的命，所以两个人还是步步为营的沿着石阶小心向下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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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最后十具尸体

圆转的石阶足足绕了两大圈，所幸是一路都平安无事。正是奇怪这条石阶的长度为什么会有这样深，前方转弯处却忽然透出了亮光，看来出口就在前面。阿九这时停了下来看了看我，这时我也察觉有点不对劲：原本在第七层向下看时明明见到下一层透出的是黄色的烛光，不过现在转弯处的石壁上映出的光却是白光。

这种光线很特别，第一眼看到我心里就蹬地跳了一下。近似日光灯，但要比日光灯的光更白——那是煤油汽灯发出的光。虽然说这种汽灯比较少用，但也是很普遍的。以前农村里经常一个星期停电六晚，所以遇上开大会、摆夜宴之类的大事情，汽灯是必不可少的照明用具。但由于每用一次都要更换灯纱而且煤油消耗量也大，使用成本相对较高，一般日常不会用作家庭照明，而近几年也比较少见了。虽然家里是比较少用，但在那个乏味的年头那种耀眼的白光深烙在了脑里，而且偏偏我最近才又碰到过一次：那是在妖井下的古墓里头。

应该是巧合吧？我心中暗自纳闷。就在看到这种光亮的瞬间好像有种感觉在告诉我：这里躲在暗处的人或多或少与我在妖井下见到的那伙人是有关联的。见阿九这时也愣着发呆，我低着声音问了他一句怎么了。阿九摇摇头小声的说：这种光我在白龙出现时见过，现在搞不清楚是不是幻觉了！

白龙？之前听阿九说看到过一条龙，我以为这家伙当时神志还没清醒过来，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难道那伙人还会使用幻术？想到这我又多加了一分小心，暗暗地咬住了舌尖以防被迷惑。好歹这时也要看个究竟的，检查了一下手中的qiang后我向下方挥挥手与阿九一前一后地掩护着继续走了下去。

鬼楼里没有一点声音，静得连阿九的呼吸声也能听见。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去，没想到这层的鬼楼里还是一个人烟也没有！在这层鬼楼的中间位置放了两盏点亮着的汽灯，那两盏汽灯很特别：在玻璃罩上有半边的银箔，光线只能集中向一个方向照。以前在村子里我从未见过这种结构的汽灯，第一次见到时就是放在钉龙壁前的那两盏，没想到在这里又再次见到。

除了那两盏汽灯外这里还有一些很特别的地方：地面完全是岩石构造的，原来靠坑洞外面那半边的木楼结构没有了，刚才在上面看下来时见到的原来只是一些木制的雕栏。就在靠近木雕栏的地方有一堆十分可怕的尸体，之前见过那么多的死人本来都有点麻木了，不过眼前的这一堆尸体着实让我毛骨耸然不敢久视。

前面见到的尸体要么就剩白骨，要么就是干尸；最鬼异的也不过是一些不腐不坏如同活人一样的尸体或人皮。但这里的尸体却十分的古怪：有几具尸体上半身成了白花花的骷髅，下半身却是完好的。有两具更是只有头部成了白骨，其它部分却保全十分完好。其中一具更是没了半边的上身，但剩下的半边脸却连死前的惊慌表情都能看到！

见到如此情景阿九与我都不能作声，天知道这班人到底碰上了什么！在这层鬼楼的四周开了好多的小室，不过已经被打开的那些室都是只有四五平方的大小，里面看不到另有通道。但四周还有很多小室的石门是关上的，一直没露面的那些人很可能就是躲在其中。看了一圈后我发现在不远背光的一间小室中还有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保全得算是最好的四肢面目都完整。身上穿着与其他人差不多的军装，唯一不同的是衣服上面多了两个口袋，那年头这两个口袋可是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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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阿九示意了一下，让他一起走过去看看。靠近后才发现那尸体的头上有个伤口，看样子是qiang伤。周围还零零落落地洒着一些东西，都是些食品、蜡烛、油纸之类的。看到这具尸体我心里面升起了一股不安，如无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当年这伙人的头——陶团长。

“看来最后的十个人都死在这里了，到底是谁杀他们呢？会不会是那个少了的人，他回头杀了这十个人？”阿九看着地上的尸体说。

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这位陶团长不像是被杀的，伤口处在他的太阳穴而且他是背靠石壁躺着，除了他身边有一些干黑的血迹外其它地方并没有血迹，这样看来他最可能是自杀的。只是他身边没有发现有qiang，但是他腰带上别有qiang套所以最可能是先进这里的人把他的qiang拿走了。阿九听了我这么说也点头同意，他向四边看了一下后又说：“距阿爷啊，这鬼地方处处是杀人的陷井，偏偏死了的人又不腐不烂，莫非我们进了埃及的金字塔不成？”
“什么意思？”听阿九又东不靠西不到的扯了一句我有点不明白。阿九看了我一眼反问你不知道？埃及的金字塔里面处处是咒语而且充满了神奇能量，放在里面的东西能起死回生，钝的刀具放进去会变得锋利，把烂苹果放进去没两天就会变好的！

我一听才知道他说的又是那些小报的鬼话，有那么神的法老王就不用死了。我没心思听他胡扯，交待他注意盯紧身后防止那些躲起来的人偷袭，现在他们手里至少有一把陶团长的手qiang，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说完后我重新戴上了防毒面具走进了那小室。我希望能再找到一些笔记之类什么的，可以再找到线索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翻遍了地上和尸体上的口袋却什么也找不到。看来就算是有也被人捷足先登取走了。正是失望想退出来之际却忽然发现地上的血迹边缘处有几条细线，看样子好像是字。不过有一半的地方被血迹盖过了，剩下的几笔倒对着我而且歪歪斜斜的也看不出是什么。

心中暗生好奇，难道是陶团长死前写下的？想到这里我转了过去站到了尸体身边看了一下。能看到笔划的共有四个字，中间的两个字只有下面的小部份被血遮了，能看出是这两个字是：外有。第一个字只看到了一个“冂”内有一横，最后一个字看到一撇和半个像是田字，看样子是个鬼字，那么后三个字就是：外有鬼。

“什么意思？难道写的是洞外有鬼！？”我轻轻擦了一下地上的干涸血迹，希望能多找出一些字，无奈日久年深那血迹把其它地方都盖住了，什么也看不到。正是想着这个陶团才也太捉弄人了，干嘛要把字写在地上再放自己一qiang让血把字盖住？那不是分明在开玩笑吗？洞外有鬼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思索的时候冷不防阿九叫了一声：大哥！快来看！

我被他吓了一跳，以为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出来逃跑了。要是让他们出去了把暗道的门关上那还得了！？一想到这我捏了一把冷汗提qiang跳起来就冲了出去。没想到阿九指的却是鬼楼外面坑洞的方向，不过这时那里一片漆黑的什么也见不到。正想提狼眼来照一下，阿九却一下拉住了我：“别照！那条龙出来了！”

龙！？这是我第四次听到阿九提起它，难道真有一条活的龙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我满腹疑惑地看着阿九。“刚才外面升起了一股白光，我看到那条白龙就在光里面！”阿九略带兴奋地指着坑洞方向说。

“你真的看到一条龙在那里？活的！？”我仍难以至信，看着阿九的双眼问。阿九略为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那也不算是，这次它出现得太快。我只见到了一截活动的躯体和爪子，但真的很像是龙！”

被阿九这么一说我越发糊涂了，首先是那几具死得十分蹊跷的尸体，再有应该是自杀了的陶团长留言，还有那些躲了起来的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人，现在再加上阿九口口声声地说有一条龙！天那，到底算是什么了？！

就当我一头雾水思绪乱着一团时阿九碰了我手肘一下并小声地说了句：看，又来了！

只见一道白色的光晕从坑洞的上方正不紧不慢地坠落。那光晕看似一道白光，但下落的速度却十分缓慢，在光影里头确确实实像有一条东西在活动！不过我还没看清楚，那道白光突然嗖地沉下去不见了。阿九显得十分兴奋，张脚就要奔出去看个究竟。“慢着！”我一把拉住了他衣服，隐隐中感觉那道白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时也没明白过来到底有什么威胁。

就在这相持的一刹间坑洞下方忽然飘起了一层绿色的雾，那雾弥漫得很快瞬间已经没过了那几具尸体。最前面的一些离我们已经不到四五米远时我忍不住打着狼眼照了过去，谁知就在狼眼的光柱射出的瞬间那些绿色的雾竟突然避开了光柱闪出了一道空档！

我与阿九都被这突然变化吓呆了，但仅是刹那大脑已经反应了过来：老天那些绿雾是有生命的东西！眼看那些绿色的东西就要飞到跟前，想从原来下来的那条石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脑里急速地把眼前状况想了一遍，一个念头忽然一闪；再看了看小室的门框心里更有了八九分的把握。我一把拉住了想向外面跑的阿九：“别去！先在这里躲一下再说！”

没时间跟他多废话，我一把把他抽进室内伸手就把侧面的石门关上。由于怕密封不严，关上后再使劲踢了几脚。在石门上下左右都各有一石条，石条的一头还带有锥度的。看明白后连忙招呼阿九把那几条石条也尽力插紧到石壁的孔里。完了以后我再趴到门缝的四边看了一圈，确认完全没有一点漏光后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大哥，这里安全吗？”虽然见我放松了下来但阿九还是担心地问。“放心吧，这道是一扇原始的密封门，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具可能是陶团长的尸体是自杀在这里的。而且地上还有一些食物的包裹衣，说明至少他还有时间在这里吃过东西，那最起码这里是暂时安全的。

阿九见我放心地在一边坐下，也靠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稍为喘了口气，狼眼的光中始终没见那门缝有什么异样后阿九和我都安定了一些。休息了一阵子，阿九开口问我怎么知道那些绿色的东西有危险的。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对阿九说：他告诉我的。阿九听了我这么一说脸色一变，瞪着眼睛看着我问：“大哥，你是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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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又一个郭明志

本来我只是打一个暗喻，没想到阿九这家伙却那么紧张。看着他那股认真样我不禁笑了一下。本来眼看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的，谁知到了洞口才又发生意外。现在又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的时间。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让我与阿九彼于奔命，总算停了下来不免觉得又累又渴。

不管外面有什么危险，先冷静一下头脑补充一下体力再说。我在背包中翻出了水和食物解下防毒面具和阿九分吃起来。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在雕栏边的尸体为什么会死得那么古怪。但见到了那层白光后我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刚想证实一下的不过没想到却看见那些绿雾飘起。本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陶团长会一个人死在这小室里，但发现了那绿雾竟是有生命的东西，电光火石间心里就有了个大概，于是也只好在此暂避一下，因为我相信这些绿色的不知名东西陶锋他肯定见识过，所以才会一个人躲在这里。
阿九听了沉默了一阵良久他才说了一句：那么说困在这里是出不去罗？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刚才情况紧急也没时间仔细考虑。如果说肯定这陶团长是死于愧疚自杀那还好说，最怕的是他打开室门后再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拨qiang自杀，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俩个也凶多吉少了。这道石门插上销后从外面是无法打开的，这至少说明这位团才还打开过室门然后才自杀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说清楚。

“说到底这也是条绝路……”阿九神色有些黯然。“你害怕吗，阿九？”我看着他说。“一点点，距阿爷啊！无论外面有什么东西，老子绝不自杀那么窝囊废！大不了干它一场干得轰轰烈烈地死！”阿九抓紧手中的AK47激动起来。“放心吧，我们先躲一下缓过气。也许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我咬了一口肉干对阿九说。

现在至少我们有一点优势是这位陶团长没有的，那就是手上的两副防毒面具。只要那些绿色的东西不能从皮肤穿进来那我们就有一丝生机。阿九听我这么说也安心了一点，塞了一把肉干就狠嚼起来。一边吃他一边问我对那十几具死状古怪的尸体有什么看法，一提到那些尸体我心里又多了一丝不安。

从现在的情况判断，也许这一层鬼楼是没有路通向第九层的，至少到现在还没给人找到。这样的话我们最终是要从原路退回去的，但能不能找到出路的机关那也成问题。另外从进到这里见到一路上的尸体开始我心里就一直困扰着一个问题：鬼楼外面有一个直下的坑洞，层层鬼楼与它之间又是连通的，为什么这些人从不考虑从坑洞外面滑下来？开始时我曾假设他们是在各层中寻找什么东西，但见了陶团长的笔记后隐约觉得他们想到的地方是最后一层鬼楼，那里似乎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这样又使我奇怪他们为什么不从外面直接下到第十层，直到现在才知道除了第七层到第八层之间有一处神秘的地方外，这个坑洞中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秘密。那层白光状的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一条阿九所说的龙，但从外面十几具尸体的情况看来，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这里回去的路还很远，到底我们会不会碰上它那就难说，到时恐怕真的听天由命了。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陶锋当年下令八个人退出这次行动，说明他当时一定是在这里碰上了非常的问题。我想有一点最起码能肯定的是他们来到这层后发现已经是绝路了，根本找不到去下一层的通道。但是这次的行动死了五六百人，我想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交待的。所以宁愿在这里再赌上一回，结果当然是赌输了。在这层鬼楼当中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探出那坑洞外面的，否则下场只有像那十几具尸体一样。如果没猜错，这十几个人当年可能就是没有找到下去的路，所以想赌一回从雕栏外面下去，结果可能就是被那层白光切中，落得的后果就明摆着在那里了。

熊熊不二

阿九听了咽了一下口水说：老天，那比激光还玄那！

我想了想说：确实很玄。那东西似乎能瞬间把人的肌肉化去，但骨头却留下了。而且看来只有进入了那白光的范围才会中招，我也想不透那是什么。另外这陶团长也有古怪，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一起死在了雕栏那边，他却一个人死在这里了呢？

阿九喝了一口水：也许他反应敏捷，第一个避开了，所以就躲进了这里。我摇摇头说那有点说不通，外面的尸体有几具穿的不是军装而是地质工作服，更有两具没了上半身的尸体身上穿的是西服。从上面的情况来看下到这里来的人应该都是国宝级的专家了说不定当中还有海归的，陶锋身为一个军人没理由让他们去冒险的，按道理说应该是他身先士卒带头下去才是，那第一个死的应该是他啊！
我与阿九顾着边吃边猜想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没想到我刚说完上面的一句话，冷不防小室里响起了一阵阴冷的笑声！

这个丁大的小室一眼就全看完了，室里除了我与阿九外就剩下地上那具可能是陶团长的尸体。忽然间响起的这一阵来得莫名其妙的笑声着实把阿九和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两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盯在了那具尸体身上，阿九抓紧了他手中的qiang我也伸手抓紧了那把锋利的青铜剑。

冷笑声一阵过后就消失了，而且四周安静了下来没再听到什么声音。“诈尸了还是闹鬼？”阿九小声地问了一句。刚才突然听到第三者的冷笑被吓了一跳有些心慌，不过冷静了一下后觉得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来自我们眼前的这具尸体，而是来自我们身后！难道还真有闹鬼这回事？我心里也暗自吃惊。

想归想，一天没见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相信有这回事。打亮了狼眼我向身后的地方四下照看了一下。这一细找才发现在原本在石门掩蔽的门角石壁上竟然有两个不大不少的洞！进来的时候光顾着把石门关上，在石门后的地方确实没有细看过。到底那两个洞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刚才才出现的我也不肯定。正是与阿九观望的时候靠上面的那个洞口忽然透出了亮光！

亮光出现后那把有点苍老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以为那些人都像电影里头做的那样吗？老实告诉你，陶锋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与阿九被这突然变化搞得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洞口有排球大少，我离开有一米左右弯腰探头去看了一下。洞壁的厚度有三四十公分，对面又是一个小室。这时那边的室中有一个人靠在壁上正对着洞口坐着。那人看上去有六十岁左右，面上留有半指长的胡子，都花白了与他古铜色的肤色成了鲜明对比。他冷冷地看着这边的洞口，尽管我知道他看不到我，但那种眼神仍叫人心底都有点发冷。
“先生可就是郭连长？”我朝那边问了一句，这时阿九也探头看那边看了一下。

“没错，我就是郭明志，当年的郭连长！”那边的男人答了过来。郭明志？我有点搞不清了。在第七层时我们听到的那把较年轻的声音也称自己是郭明志，怎么搞了两个郭明志出来了呢？
  
“先生是郭明志，那先前那位躲在石壁后的郭明志请问又是谁呢？”我觉得这伙人实在有点诡祟，对他们没有么好感。

“哼哼，他没骗你，他确实也叫郭明志！”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说。有那么巧的事？我心中又是一阵出奇。不过在中国百家姓里重名的人随便抓一把也有一千几百的，说奚巧的是奚巧，说正常的那也正常，反正对方是这么说我也只能听着。对于这个问题我没兴趣，但有个问题就必须问一下。

“郭连长，我想请问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呢？”虽然知道对方不一定会回答，但我还是按捺不住要问。

在石室那头的男人目光移动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才对着这边说：“小兄弟，告诉你可以。但你能先告诉我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吗？”见对方还是不肯透露一点口风，我想不对他说些真话是没法搪塞过去的。想了一下我说那边说：我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因为中了古怪的奇毒，所以我师傅要进山来给我找棺菇续命。我们几个见他进山都几天了还没回来，所以就来找他。没想到从犀牛岗的洞口经鬼洞一直来到这里，到现在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对方听了我说后有点惊奇地问：“你们真的是从鬼洞来到这里的？”

“是啊！要不我们怎么从鬼洞中捡到这些qiang。”阿九听了对方的话在旁边答了一句。那男人听了阿九的话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再出声。“郭先生，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吗？”我见他若有所动，于是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想到那男人突然激动起来朝我们这边大吼了一句：这里是阎王殿！你们闯到地狱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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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发丘郎中

我们没想到那男人突然会有此变化，两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那男人发了通火气后重新坐了下去，他顿了一下后又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到现在还能活着就别装了，如果你们不是盗墓的人能有这手艺活到现在吗？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们是那一道的？

我听了他的话暗自好笑：郭先生，我今年才十八岁，不知你看哪一块像是盗墓的人呢？那男人听了很不耐烦地摇了一下手：算了。反正你们都到这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里是泽吁龙穴，这层是十面鬼楼，通向地狱的暗门！当年我们成千人都死在了这里，你以为就你们几个还能活着出去？

泽吁龙穴？我发誓这个名字在我脑里很熟悉，但偏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但还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就被那男人的最后一句震住了，成千人？难道我们所见的尸体还远不是总数？阿九这时觉得对方说得太夸了，于是就反驳说：喂，我说郭连长，你别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可以唬的，我看连上你在内也不过四百个兵，哪来的成千人呢？

阿九的一句话又把对方给激怒了：你知道个屁！光是在鬼洞之前犀牛山里就已经死了四百多人了！鬼洞中我们还丢了一百多长兄弟！成千人是指我的长兄弟，还没算这些当兵的！

哎？这话怎么这么说呢？我听了那自称是郭连长的人忽然爆出了这么一句搞得我都糊涂了。电光火石间脑里忽然又闪过了陶团长笔记上的一句话：由于担心余下的人泄密……。当时我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军队里的人还会泄密？那年头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听那男人这么的一句话似乎当年除了陶锋的部队和这些专家外还有一部份其它的人在，这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隐藏着什么秘密呢？看来要想知道的还需要从那个男人身上着手，只有套出他的话这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郭先生，请问在这个室中自杀的人是陶锋吗？”我觉得那男人似乎对这位陶团长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所以决定还是先从他这里着手。那男人鼻孔里哼了一下，算是承认了。“难道郭连长和他还有什么过节？毕竟当年是他下令先生你带人先走今天先生才能活着再次进来的啊？”见那男人开始上钩了，我决定装疯卖傻地再刺激一下他。

那男人果然再激动起来：他！？省省吧！一个脑里装满红破书的十足浑蛋！以为念两句语录，喊两声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就能破掉这个上古的神墓！？一个十足的白痴，混蛋！！！如果不是这个狗杂种，我千多的长兄弟就不会白白死掉，我今天也不会单人匹马来起穴落到的如斯田地！

那男人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站了起来向我们这边直吼。不过他才刚站起来，身子马上一软就趴了下去，看样子他好像还受了很重的伤，双脚都不能站起来了。起穴？这个名词我在师傅口中听过。好像是发丘郎中的暗语，指的是开山盗墓、升棺发财。难道这位郭连长还曾是个发丘盗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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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室间联通的洞口不大，那男人摔了下去后就看不到他了。那边的室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只听了他在那边的室中接连的咳嗽不停，但就是没站起来。“郭先生，你没事吧？”我向那边喊了一句。又过了一些时间，终于见到了那男人的背脊挪动只见他艰难地爬起来又靠到了岩壁坐下，但仍旧不止的咳。

良久他才喘过气靠在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郭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听先生的话好像不止是军中的人那么简单。”我试探着问了一句，那男人并没回答。“先生可是发丘郎中！？”见那男人不作声我于是单刀直入。

“你！？”那男人听了这句话果然显得有点大惊失色，不过他一动气又开始咳了起来。见他的样子我只好干等着他，过了一会男人的咳嗽慢了一点，他喘着气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发丘这个名号？”

其实我刚才只是赌一回，见过胡世伯他们后师傅说两位世伯曾是摸金校尉，说白了就是盗墓的人。不过他们一辈却不像一般的盗墓贼，并不为盗窃古墓的珍宝为生，而是破了好多的奇穴邪墓，说起来做的算是挽救了不少人命的大事。当时就是我问起他们为什么叫摸金校尉时，听师傅顺带说过还有发丘郎中这回事，那时也只是听师傅说过一句发丘郎中起穴时总是几百成千甚至是上万人呼啸山林开山起穴，所以记得有起穴一说。没想到真个歪打正着，听那男人的口气看来他也知道发丘这回事，说不定他就是一位发丘郎中。

“我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只不过日前遇上过两位曾经的摸金校尉，后来听师傅说起过摸金和发丘这回事而已。”本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想到那男人听了却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你了两声后连话都说不出。阿九探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看了我一下，我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那男人为什么那么激动。

过了一会他平静了下来：“哼，世上哪里还有摸金校尉？你两个小子别给我耍花招了！要是有的他们还不到这里来！？”

见了那男人的反应后我越发好奇，为什么摸金校尉就一定要到这里来呢？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也是知道摸金校尉这回事的，看来这个男人的背景远比我想的还复杂。“先生，我们没必要骗你。两位前辈是刚从美国回来的，不过现在已经走了。听说是受故人之托办一件拖了很久的大事。但他们到底是不是摸金校尉我也不清楚，那只是我师傅说的。不过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她是其中一人的女儿，身上带有三枚据说是摸金符的东西呢。”

“美国？是他们？你们……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了再套出那男人的话我只好挑了些看作不痛不痒的话来说，不过我看着是无关重要的话那男人听了竟如同听到晴天霹雳，激动得向我们这边爬了几步过来他的脸都几乎要贴到洞口上了。不过就在他贴近洞口时我才发现他的嘴鼻和眼角竟都有斑斑血迹，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看到那男人急得脸部肌肉都变形了的狰狞样子，我与阿九都被他吓得退后了一步。由于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我与阿九对望了一下没敢回答他。“说！说！你们是谁，叫什么名字！？”那男人仍然十分激动地在吼。

熊熊不二

我叫阿九，他是我大哥叫阿六。怎么了？”阿九见那男人逼得那么凶胡扯了一句。

“放屁！刚才那个！你说，你是不是姓李？”那男人听了阿九的话吼了一句在继续问。由于我们熄了手电这边室并没有光，所以那男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听他的话似乎他在问我。但他怎么一下猜到阿九的姓呢？我有点奇怪：“不是，我不是姓李的。”

那男人听了没作声，顿了一下后他突然问：“你师傅是不是姓张！？”

他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大跳，如果他不是乱猜的话那他竟然知道我们的底细！阿九这时冲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坏了，我心中暗叫了一句。如果对方立心不良，那凭这条信息他出去随便一查就可能找到我们。 那男人听了阿九的话沉吟了一阵：“你师傅是姓张，那……那你是姓秦的？秦钧刚是你什么人？”父亲！？男人的一句话像突然间有十捆lei guan 在这小室炸开一样把我震昏了。我敢打赌我父亲秦钧刚这个名字就是阿九他也不会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四十年前的郭连长怎么会知道我的底细，他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父亲……？

这一下变化来得太突然了，尤其是从他口里听到了父亲的名字，一下间脑里闪过千头万绪竟然觉得头昏眼花双脚不稳，人蹬蹬地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要摔倒。幸好阿九一直在身边，他感到我不对劲一把拉住了我：“大哥，你没事吧？”我咽了一下口水摇摇头，这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是秦钧刚的儿子？怎会那么巧！？会那么巧吗……？”那男人已经感觉到我们这边的变化，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你，……你左手上的胎记是什么颜色的？”那男人忽然又问了一句。老天！他的一句又重震憾了我。在我左手的内侧有一块印章大小的胎记，那是绝少人知道的。而且那块胎记十分特别，听了那男人这么问我肯定他是一定知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到了这种状况我也不想瞒什么了，反正对方似乎对我的一切都了解。我卷起了衣袖，抬起手用狼眼往手臂上照了一下。在我上臂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直径约四公分的金黄色胎记。

熊熊不二

“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看到了以后忽然发出一阵狂笑退了回去。不过笑了几声后他又开始剧烈地咳起来。他靠在石壁上咳了好久，不时的喃喃自语几句而后又傻笑几下。阿九和我看得一头雾水，“他疯了吗？”阿九问。听那男人自言自语的话，都是些牛头不搭马嘴的东西，一时间我也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两个人正是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抬起了右手看了看，样子像是在看表。只见他看了一下后，左手又捏算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我与阿九越看越糊涂了：“看了真是疯了。”阿九小声地说了句。听了阿九的话我正想喊那男人一句，没想到他却突然跳了起来爬到了小洞口前：快，你们两个快走！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错过了就全完了！

我与阿九不知他在说什么，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时那男子焦急指着室外说：走！快点走，往下面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卷东西从小洞里塞了过来。

搞什么啊？我与阿九都弄不清他想做什么，既没动身也没有去接他的东西。那男人把东西塞了过来，好像是一个茅竹做的筒子，有三十多公分长。“快走，再过一阵子外面就全是死路了！快走！”